罗敷喝道:“等等,先不许截!”

荆无命什么也没说,又迅速地收剑入鞘。

大夫叹道:“你们若是下定了决心,可以去前面的回春堂找我。”

罗敷道:“再留几贴药吧,这小子胳膊上这么大的伤口,风吹日晒二十多日,我怕他病倒了。”

大夫来瞧病,药箱里当然放了不少药,开了几贴治风寒的药以防万一,又留下了些上好的金创药聊胜于无。

肩膀上的伤口毕竟还是清理了,撒上金疮药,好好包扎起来,大夫又用布条做了个简单的吊臂,把左臂用布悬起来。

做完这一切,大夫拿上药箱,打算告辞离开了,罗敷从怀中又掏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来,塞给了大夫。这大夫倒是同那独臂店小二不大一样,嘴上说着不要,罗敷多说了几句场面话,二人把场面做足了,也就收下了。

门“吱呀”一声关好,屋子里霎时安静了下去,过了一会儿,店小二送了粥饭来。

荆无命坐在榻边上,一言不发地盯着罗敷看。

罗敷没好气地瞪他一眼:“看什么看?死狗。”

荆无命又一次道:“我的手废了。”

罗敷道:“我看见了。”

荆无命冷冷道:“我没法再帮你杀人办事了。”

罗敷背对着他坐在桌前,伸手拿过剪刀,慢慢地去剪烛芯,不说话。

荆无命的脸突然痛苦地扭曲了起来,死死地瞪着她,嘶声道:“我、我没用了,是不是?”

罗敷慢悠悠道:“你刚刚说,我是你的什么来着?”

荆无命嘶哑地道:“你……你是我的情人。”

罗敷道:“所以你也是我的情人咯?”

荆无命“嗯”了一声。

罗敷忽然回身,似笑非笑地瞧着他,道:“用情人和用下属当然不一样……他用你用的是杀人的手,我用你干什么要用你的手呢?”

烛花“啪”的一声炸开火星。

荆无命的脖颈侧爆出青筋。

罗敷还嫌逗弄他逗弄得不够,温柔的眼波在他身上上下巡梭着,又低低叹道:“老实说……你倒是很有做男人的本钱。”

荆无命的咽喉中忽然发出了困兽般的低吼,整个人都好似一锅被熬干的汤水,滚烫、粘稠、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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